1864年,太平军悍将蔡元隆辞职回家,生了6个孩子,购置田宅,颐养天年。李鸿章很气愤,却无可奈何,谁让他现在是自己人了,有气无处使。
1863年,无锡战场传来战报,李鹤章中了太平军埋伏,左腿被打伤,差点就领饭盒了。闻知情况,李鸿章怒不可遏,对蔡元隆咬牙切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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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鹤章,李鸿章的弟弟,也是淮军的前敌主帅,却差点栽在蔡元隆手里。若非关键时刻程学启杀来,太平军又操之过急,李鹤章估计就阵亡了。
蔡元隆,湖南岳州人,太平军悍将,册封会王千岁。1856年天京事变爆发,“首义五王”时代结束,李秀成、陈玉成崛起,他们善于从基层提拔人才,骁勇善战的蔡元隆就是其一。
为了拉拢蔡元隆,李秀成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。1862年,李秀成第二次东征江浙,蔡元隆一路拼杀,攻克无锡,并成为守将,独当一面。
李秀成在江浙混得风生水起,李鸿章则组建淮军,进入江苏作战。争夺江浙,无锡是重要战略地点,双方都投入很大的兵力,死伤惨重。
蔡元隆防守有方,以堑壕、堡垒反击,淮军虽说有“开花大炮”以及戈登的“洋枪队”协助,但进展并不顺利。李鹤章前进一步,淮军都要付出代价,横尸阵前。
李鹤章为了迫使蔡元隆就范,下令水师大将黄翼升(张爱玲的外曾祖父)封锁江面,截断太平军粮道。此外, 凭借火力优势,淮军持续展开炮击,摧毁太平军城外营垒。
太平军缺乏水师,补给出现困难,只能挖掘老鼠、食用野菜充饥。蔡元隆无奈之下,决定“诈降”,他派人去联络李鹤章,谈判投降条件。
李鹤章占据主动权,但强攻不划算,便对使者说:“蔡元隆的条件,我们可以同意,但无锡必须交出来,改由淮军防守。”
蔡元隆回信李鹤章:“将士们担心自身安全,希望大人少带点人马,便于进行受降仪式。”李鹤章表示同意,却带着1500兵马前往,以防不测。
李鹤章刚进门,太平军伏兵旋即杀出来,利用枪支扫射淮军,将李鹤章围困在阵中。但是,蔡元隆太过着急,还没能淮军全部进城就进攻,导致城门无法关闭。
双方展开混战,太平军凭借人数优势,压着淮军打。李鹤章服饰显眼,蔡元隆下令将士集中火力,朝着李鹤章齐射,将其左腿打伤。
眼看这股淮军就要被歼灭,太平军叛将程学启率兵杀来,救出李鹤章,蔡元隆的伏击计划宣告失败,但淮军被打死一千余人,也是损失惨重。
李鹤章被埋伏,李鸿章怒不可遏,发誓要杀了蔡元隆,将其凌迟。无锡陷落后,蔡元隆转战江浙各地,但没有根据地防守,被淮军一路追杀,处境堪忧。
1864年初,太平天国大势已去,灭亡不可避免。蔡元隆为了活下来,便派人去联络蒋益澧,希望能投降湘军。
蔡元隆有“诈降”的先例,又得罪李鸿章,谁人敢接受他呢?答案是左宗棠,他从不把李鸿章放在眼里,且两人争夺江浙,湘军、淮军闹矛盾,也不需要给面子。
蔡元隆抓住湘军、淮军的矛盾,选择投降左宗棠,堪称明智选择。蔡元隆归顺湘军后,跟李鸿章成为同事,此时李鸿章想要复仇,则名不正言不顺,况且他还是左宗棠的人。
投降湘军,也要拿出诚意才行,蔡元隆旋即带兵协助蒋益澧攻打湖州,半路遭受黄文金埋伏,几乎全军覆没,蔡元隆独自逃回来。
蔡元隆战败,兵马损失殆尽,但左宗棠并不责怪。太平天国灭亡后,蔡元隆辞职回家,购置田宅,娶了三妻一妾,生了6个孩子,堪称人生赢家。
经营田地、铺面,蔡元隆积累了很多财富,成为湖南乡绅,在地方享有很高的威望。随着子孙繁衍,家大业大,部分移居湖北汉口。
参考书目:《太平天国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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